论各国宜干预中国新政


    西九月伦顿国家温故报录左治安君所论中国皇帝维新之事,始自皇帝被迫盖玺于中东和约之日;论及西后夺政之事,人多谓因皇帝行新政过速所致,倘若果属因此,西后必以此明告天下,惟历观其所降旨意,并未提及此言,实则其所为者为私见也。
    皇帝新政之行,其形迹似甚急,三十年前西人亦以此责日本有不测之祸。是以当时日本之新政令,或以满屋纸牌见称,或以一层微装饰见笑,不知亚洲自有亚洲之法,行亚洲之事,姑无论其强邻逼处,势不容缓。即此中国二千年来之弊政,积重难返,如沙泥之团结河道,苟不以猛流激之,河道何由而通?
    今之政权归于旧党之手,料无维新之机,但以我英而论,尚可助彼维新,我外部衙门,可递一国书与中朝,痛陈中国之危,力请归政光绪君,复行上年新政之令,并宜通知美、日两国,同时上此式国书,三国合力如此,西后虽顽,未必敢逃公道,或可不复阻挠新政。皇帝既复其位,自必召还各逋臣,并请外国精明之士为客卿,则不难振起老睡之国,彼之国权不失,我之商利亦不失,自然化却许多难案,然则我一角书之劳,亦何惮而不为哉?


(见光绪二十五年十月一日知新报第一○四册)